从前有一个魔术师,名叫杨威利,他拥有一座名为伊谢尔伦的法师塔。魔术师杨一直在塔里过着安逸的隐居生活。他收养了一个聪慧的孤儿作为弟子,这个名为尤里安的少年学习之余还会帮监护人妥善料理家事。他还接纳了一名自异乡漂泊到此的勇者作食客,作为缴纳房租的代替选项,名叫先寇布的流浪骑士答应为魔术师守护法师塔的安全,顺便教魔术师的学徒尤里安学习一些武艺。除了这两人外,魔术师还有许多志同道合的亲友常常来做客拜访,所以他的日子并不怎么寂寞。
有一天魔术师误打误撞救了一头红色鬃毛的独角兽。魔术师觉得神兽有灵,想放生这头独角兽。可是红色独角兽还没来得及回故乡黄金森林去,倒先另外引来了一头长金毛的。
这头稀有的金毛独角兽是红毛独角兽的好友。他误以为黑发魔术师会对挚友不利,特来兴师问罪。金毛独角兽闯进法师塔的地下室,撞翻了魔术师藏在书架上的酒。濒临抓狂的法师不得不给这个不速之客一点颜色看看,一招雷神之锤差点儿烧焦金毛独角兽全身毛发。
对魔术师来说,这是小惩大诫。之所以手下留情,是因为他那位棕灰色头发的食客提醒他,这金毛独角兽还是个未成年:“你看,他还不能变成人形呢,恐怕比尤里安大不了几岁,都是臭屁的小鬼……按照自然法则,既然你现在赢了他,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以将他当做坐骑代步。不过,我个人建议是最好不要那么做,要知道年轻的独角兽脾气往往都是很古怪的。因为独角兽族群的生活实在太枯燥无聊,极容易闷出精神问题。”
“我对拿独角兽当坐骑毫无兴趣。但他打坏了我珍藏的陈酿,我可以找他的家长赔偿吗?”
“或许可以,但也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毕竟独角兽都是些护犊子的生物。再说,独角兽既不懂喝酒也不会酿酒,我早都说了,他们的生活很无聊。”
“先寇布先生看起来对独角兽的习性十分了解啊?”刚刚被点到名字还被含沙射影说成“臭屁小鬼”的魔术师学徒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武术教师。
“啊哈哈哈,因为我也是从黄金森林流浪到这里来的嘛!不过正因为对独角兽习性有所了解,所以才能叫我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
“什么?”
“那就是:你的监护人其实还是童子——”在先寇布把话说完之前,魔术师果断捂住了这个眼光敏锐的家伙那张毒舌的嘴。
先寇布虽然对自己的来历回答得很是敷衍,但对独角兽的古怪脾性却一点没说错。在魔术师这里没讨到便宜反而令金毛独角兽对杨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兴趣。他总是想方设法挑衅魔术师来与自己相争,似乎是想要再次分出高低。而且这头未成年的珍稀动物十分高傲,既不肯给杨当坐骑,又不许杨选择其他坐骑,还会不断用角顶撞黑发魔术师身边的所有人,护卫法师塔的先寇布首当其冲,甚至有时连杨本人都会受到殃及,被搞得不胜其烦,于是便和部下兼食客商量起来:
“得想个法子,我还有半部魔法史没写完。”
“很简单,我可以一斧子砍掉他的头。”
“好歹是珍稀动物,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
“那就只好报废你的贞操了。”
“……”
于是他们找红毛独角兽帮忙,搞来了金毛独角兽最爱吃的蛋糕,让金毛独角兽注意力稍稍转移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高大英俊的花丛老手先寇布揪着魔术师在塔顶阁楼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保证伊谢尔伦的主人一次性彻底告别童贞。
独角兽原本还沉浸在最缅怀的姐姐的味道中,突然间他有所预感,意识到塔里有很可怕的事发生,但是无计可施。
当杨威利再度出现在独角兽面前,这头稀有动物发现自己再也没法靠近魔术师了。因为魔术师此时满身欢爱后的不良气味,藏在法袍下的两条腿间还有白色浊液一点点流出,滴落在地。
魔术师永远失去了他的纯洁,和其他凡夫俗子一般无二。
于是一声哀鸣之后,金毛独角兽黯然回到森林中的同胞们那里去了。
魔法塔重归平静,魔术师又可以继续自己的隐居生活,只是多了某种有时一次,有时两次,偶尔居然会有三次的低俗但无伤大雅的新乐趣。
直到又有一天,法师塔的护卫者先寇布不慎在他面前露了原型。
“你居然也是一头独角兽?”
“曾经是,我亲爱的阁下,曾经。”
“那现在又是怎样?”
“我身上发生了某种变异。你要知道,一旦独角兽被自然判定为灵魂堕落,就不得不转变成梦魇,习性同先前完全相反。我就是这样的叛逆者。但不要担心,梦魇并非都是有害的,如果能得到一个纯洁的灵魂全心全意的爱,梦魇就可以再次进化,成为能帮孩子们吞掉噩梦的食梦貘。”
“所以呢?”
毛色介于棕与灰之间的梦魇从鼻孔里喷出一个火星,这代表他满心愉悦正在微笑。
“所以请负起责任来,全身心爱上我吧!”他舔了舔魔术师的手掌心,说,“这也是为了孩子们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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