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寇布塞进路边的出租车里时,杨威利才意识到以自己的体质而言,就这么飞奔回家果然不太现实。他这一晚上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才被Alpha拖着手跑了几步便瘫在车座上,歪头靠着玻璃喘气。先寇布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边,连气息都未乱分毫,似笑非笑地盯着狼狈喘息的Omega瞧了一会儿,突然倾身凑过去跟他咬耳朵。
“杨。”先寇布低声问:“你今晚还有力气吗?”
男人沉浑的吐息与体温蓦然欺近,喷洒在颈侧的热意让杨威利下意识瑟缩肩膀,霎时听懂那话语中的暗示,耳尖肉眼可见地爬上棠色。“我没有那么娇弱。”他不悦地咕哝,努力平复着在期待中变得飘忽的呼吸:“这句话,我应该原话奉还才对。”
先寇布没有接话,只是抬手捞住杨威利的腰身,用一个戏谑的笑音回应了他的挑衅。杨威利低头靠上Alpha的肩膀,不着边际地想着眼下这情形与两年前那个晚上何其相似,但他绝不会再如两年前一般丢脸地退缩。
他想得到先寇布的标记。仅仅是这一个念头,便令短暂的车程突然显得无比漫长。
在车中表现得游刃有余的Alpha显然也不如看上去那般冷静,杨威利前脚刚踏入家门,就被身后的人猛然拖住手臂压上玄关墙壁。濡湿滚烫的吻带着不加掩饰的欲念扑面而来,倏然间唤醒他被压抑月余的情欲,双膝在抵死缠绵的唇舌厮磨间颤栗发软,几乎登时就紧贴着先寇布火热的躯体被吻到勃起。Alpha灵活的手指扯出杨威利的衬衫下摆,掌心不由分说抚上Omega带着薄汗的肌肤四处撩摸,指尖下滑欲插进裤沿时忽然被一把攥住手腕,那力道不算强硬,但很认真。
“等等,华尔特……”黑发Omega背贴墙壁大口喘息,黑瞳中浮起渴望的雾霭,却态度坚定地把Alpha的手从自己身上扯开:“我要先去洗个澡。”
“……你认真的?”先寇布难以置信地问,然后在看到杨威利用力点头时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却还是向后退开,紧皱眉尖下沸腾着隐忍情欲的双眸性感异常,险些勾得Omega不管不顾地扯着衣领踮脚吻他。但杨威利只容许自己满怀歉意地轻啄一口Alpha的嘴角,在他们再次擦枪走火之前飞快跑开。几分钟之后,浴室里传来朦胧的水声。
这狡猾的Omega居然还把浴室门反锁严实,先寇布尝试闯入无果,只得对伴侣的安排认命。反正他还有一整个晚上——不,还有一整个周末可以讨回公道。
待先寇布也沐浴完毕已是半个钟头之后,腰间围着浴巾走进卧室时见杨威利正乖巧抱膝坐在床上等他,一时没了脾气,但也确实不再有进门时热欲上头的冲动,便坐在床沿沉默地擦拭头发。“你生气了吗,华尔特?”杨威利小声问,用脚趾轻轻碰了碰伴侣的大腿。先寇布闻言乜他一眼,忽然伸手攥住Omega纤细的脚踝把人拖到身下,半是生气半是无奈地咬他脸颊。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像只有我在饥渴难耐,有点不爽,”怀中的躯体洁净柔软,鼻尖触到沐浴乳的馨香与Omega身上湿润的甜茶气息,确实令人感到清爽。他多少猜出杨威利不想让这个晚上开始得太过仓促,但这丝毫无法打消先寇布的挫败感,甚至还自暴自弃地坦率起来:“你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忍受什么样的折磨吗?迟到的那几次根本不是因为我睡过头了,是因为一旦抱着你醒来,我就必须花时间平复晨勃。”
“又不是只有你很难受。”杨威利忍着笑意反驳,顺便缩缩脖子让男人停止蹂躏他的脸颊。Alpha哀怨的控诉实在鲜见,竟使他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垂下眼睛坦白:“……而且,我还忍过了一个发情期呢。”
那件沾着浓郁甜味的睡衣浮现在先寇布的脑海中,总算令他的心情稍微明朗。“所以你就征用了我的睡衣吗?”他含笑问道,话音未落,就见杨威利的整张脸孔蓦地涨红,倏然逃避似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中不敢抬头。
“你都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黑发Omega耳根红透,温热颤抖的呼吸贴着Alpha的颈子,口吻里竟带了点赌气的成分:“……是我低估了阁下的自制力。”
先寇布未曾料到自己竟然就这么错过了Omega难得的引诱,长久的怔忪后是一声恼然长叹,双臂将怀中的腰身环得更紧。“我果然是傻瓜吧。”他闷声说着,抬手去揉颈间那颗黑色的脑袋:“差点发生那种意外之后,我只担心你会怕被我碰。”
这傲慢的Alpha在感情上未尝败绩,何曾对谁小心翼翼到把自己变成了迟钝的傻瓜。杨威利胸如擂鼓,颈后渴望被情人撕咬的位置泛起痒意,浸泡在幸福感中的大脑如微醺般飘然,坦露真心的唇齿已然不听使唤。
“我不会怕你,华尔特。”他低喃着,赧然至极的齿音轻得微弱难辨:“……不然也不会,穿着你的睡衣自慰了。”
拥抱着杨威利的怀抱僵硬了一瞬,紧接着变硬的是Alpha隔着浴巾贴在他大腿上的阴茎。杨威利咬住嘴唇,主动伸出手去拉扯先寇布腰间的浴巾,却被人握住手腕制止,接着耳尖也陷落进男人的唇齿间。“……做给我看。”耳廓上的噬咬细密酥麻,湿淋的吮吻声清晰传入耳际,登时让Omega软了半个身子。浴袍被强硬地拉敞开来,裸露出再次覆上汗意的躯体与无处躲藏的半挺性器,然后先寇布抬头吻他,灼热的鼻息仿佛徘徊在爆发边缘,再次哑声重复:“做给我看,杨。”
从颈根一路烧灼到脸颊的热度让杨威利以为自己要被羞耻心煮熟,他自然懂先寇布想看他做什么,脑中充满对刚才口无遮拦的悔意,连连胡乱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没办法看着你做这个……”“那不看着我就行了吗?”失措间慌张的拒绝被轻易抓到漏洞,先寇布双手利索地抽下杨威利睡衣的腰带,趁着Omega怔忪的空档将那根布带缠上他的眼睛。
两指宽的衣带用来蒙眼略显狭窄,好在长度足够,多缠绕一圈便可严实遮蔽眼前所有的光亮。杨威利的视野陡然陷入黑暗,而几秒前还抱着他的Alpha已经悄然退开,眼下的依靠只剩下背后堆叠在一起的松软靠枕。他知道先寇布定然就坐在自己面前,抬手却摸了个空,于是他明白男人在故意回避他的触碰,直到他肯点头为止。
“华尔特……”杨威利在一片黑暗中迟疑地呼唤着伴侣的名字,试图再争取一丝转圜的余地。回应他的只有先寇布递至他鼻端的信息素,醇厚的白兰地芬芳温柔而强势地侵入了他的感官,如同无言的鼓励,令他恍然发觉这要求并不是出于某种戏弄。他已经与这个Alpha心意相通,而男人想要的,只是拥有他所有最坦率的渴求。
杨威利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忽然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放任自己瘫软进身后的靠枕里。
他自已也难以说清这究竟算是对情人的妥协还是宠溺,亦无心去细究,耐着颊上的烫意将双手摸到屈起夹紧的腿间。被剥夺的视觉令感官放大,半抬头的阴茎安静躺在腹上,光是被细长的手指圈住便亢奋起来,腰杆深处逐渐荡漾起酥麻的热意,催促着已经完全进入状态的前端挺翘吐水。呵出双唇的低喘染上真实的欢愉,他比自己想象中还擅长这个,但只要一想起这是Alpha在深夜中一点一滴耐心指点的功劳,便忍不住抽紧小腹怀念起对方胯间沉甸的重量,想起指腹摩挲着那根东西时感觉到的坚硬和灼热。
这根本不够。前端温吞的快感根本不足以填补腹腔中愈发躁动的饥饿,剧烈起伏的胸膛惦念起伴侣烙下吻痕时野蛮的唇舌,习惯接受撕咬的乳首挺立着徒劳发抖,未等到想要的爱抚只得委屈地腾出手指自己去揉。黑暗将Omega的理智与视线一同遮蔽,使他逐渐忘记自己还被笼罩在伴侣的视线下做自渎的表演,全心追逐起想要的快感。指腹温柔的搓揉模拟Alpha温和的舔吮,再用指甲狠力掐划着代替失控啃咬的齿缘,杨威利蓦然发出一声舒爽变调的呜咽,被虎口箍紧根部的性器未能射出,只有嫩肉夹紧蠕动的后穴深处应声漫开甜美的热流,无声浸透了入口柔嫩的褶皱。
一声压抑的低喘砸进空气,杨威利倏然打了个激灵回到现实,然后意识先寇布正注视这一切——并且为他燥热情动。
他看不见先寇布的脸,却为对方确切存在的凝视兴奋又羞耻到指尖发抖,难以克制地猜测着男人正把视线落在何处。会是他肿热的乳粒吗?刚才在贪渴中不慎下重了手,那里或许已经充血成放荡的嫣红;会是他吐着粘液的性器吗?那些涌出的腺液每次都会染脏Alpha整片结实的小腹;又或许,会是他湿痒轻翕着的穴嘴吗?那里已经足够湿润,轻易就吞下了Omega颤抖着揉进去的一截指腹。
杨威利清晰地听见先寇布狠狠抽了一口气,继而是织物摩擦的窸窣,有什么轻软的东西被抛在了地上。那是大概是围在先寇布腰间的浴巾,这个男人也许已经为他勃起到疼痛。那猜测正取悦着黑发Omega的膨胀的占有欲,被Alpha爱恋的实感倏然灌满欲望沸腾的血管,牵动双脚鬼使神差地挪动位置,大敞开腿根不知廉耻地令先寇布看清他吞吃着手指的后穴。
先寇布突然恶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Alpha粗重而急促的喘息扩散开来,一下下捏揉着杨威利吵闹的心脏。男人散发着迫人存在感的体温似乎欺近了些许,却终究忍住了没有打扰Omega的动作。杨威利不知道先寇布在做些什么,倏忽间也变得不再关心,反正这夜晚已经无可挽回地陷入了失控与狂乱,自寻死路的代价迟早要被清算进疯狂的性爱,他便不介意再给对方燃烧的下腹添一把火。插进后穴中的手指尝试着抽动,指根带着不愿承认的表演欲厮磨着湿糯的穴褶,纤细食指无法满足饱尝过肉刃的腔道,便粗鲁地填进中指一起顶着贪馋的嫩肉用力碾磨。指尖撞到脆弱的前列腺,逼得欢愉的喘叫声破唇而出,夹着哭腔的破碎喉音便再也无法止住,只能着魔地捅弄着绞紧的后穴哽咽起伴侣的名字:
“哈啊……华尔特、呜……华尔特……”
环绕周遭的酒味陡然变得浓烈而辛辣,代替Alpha昂扬的性器与Omega身上溢出的甜香融为一体。先寇布将牙关咬得泛起酸意,正对着伴侣敞开的腿间暴躁地捋动着硬涨难耐的阴茎,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就这么深狠地撞进那个湿暖幼嫩的窄穴,却舍不得打断眼前淫艳的绝景。
课长先生常年被宽大西装遮蔽的身体其实生得极美,纤细易折的腰身衔接着骨点突兀的髋胯,柔润光洁的平坦小腹却带了点手感极佳的肉感,敞开的大腿根部更是丰腴有度,总勾人下意识将十指掐陷其中烙下印痕。这兼具脆弱与性感的躯体是先寇布独占的秘密,他用贪婪的视线舔舐着杨威利每寸汗湿的肌肤,从吐出湿喘的唇瓣到臀间吮着指节发抖的穴嘴,全部归他所有。
这是属于他的Omega,是包容他冒犯不敬的上司,是他温顺聪慧的学生,是由他亲手雕琢的杰作,是他亲密无间的伴侣。
——亦是他余生所有欲望唯一的源头。
Alpha混乱的沉喘落进杨威利的耳膜,正被爱人当做自慰配菜的认知如沸油入火,霎时将他残存的理性焚烧精光。不得满足的小腹难耐绷搐着抬起轻晃,揉弄着前端的手指愈发粗暴,呻吟到干涩的喉咙渴望饮入伴侣的唾液,舌尖滑出下唇向Alpha央求一个吻。这次先寇布满足了他,毫不犹豫地攫获那条软舌奉上热烈的深吻,双手再也无法忍耐地掐揉上他亟待疼爱的胸乳,挺涨的肉具顶着他的肚腹蛮横蹭动,随之灌入呼吸的浓郁酒香逼得Omega猛然绷紧腰肢一阵发抖,精液淋湿了Alpha的下腹。
高潮时的喘叫被吞进暴烈的吻,杨威利眼前发白,失神片刻后才发觉胸口至小腹一片湿凉,是被先寇布射在了身上。
Omega脱力地躺在原处大口喘息,感受着Alpha炽热的手掌在他身上游弋,推开那些腥麝的体液占有欲地涂遍他单薄的胸膛。沾着精液的手指蹭到脸边,似乎想替他解开眼上的束缚,杨威利摸索着握住先寇布的手腕,埋首用鼻尖蹭着男人的掌纹如小猫舐水一样黏腻地舔。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先寇布嘶哑的喉音浸着近乎杀意的情欲,压在Omega小腹上的茎物被这煽情的引诱撩拨得再次膨胀,如一柄沉重凶器顶住了身下人的腹腔。“……我在诱惑你。”杨威利诚实作答,湿软鼻音听上去已然彻底意乱情迷,仿佛还嫌事态不够失控般再次将两根手指插进泥泞的后方,坦率地对着Alpha撑开小穴,混含着浅喘的哭腔不是请求,而是不容磨蹭的命令:
“……操我,华尔特。”
下一刻杨威利如愿以偿地被伴侣粗壮的肉刃彻底填满,忍无可忍的Alpha没给他任何习惯的余地,暴动的阴茎直接一撞到底,坚硬龟头毫无怜惜地撬凿向他毫无防备的生殖腔口。黑发Omega带着极致欢畅的哭叫声瞬间扎透先寇布的神经,失去理性禁锢的腰杆逞凶狠撞着身下乱颤的双臀,两手攥紧对方发软的小臂将人死死固定在胯下肆意肏干。深狠冲撞的巨物将久未承欢的穴肉拓开成自己的形状,如暴君般强横肆虐着从痉挛的腔道尽头泵出淫甜的水液,深处早已被肉茎驯服的敏感腔口不再如过往那般生怯,竟懂主动放松着为入侵者敞开娇贵的孕壶,期待成为抚育爱意结晶的温床。
“呜、华尔特……里面、哈啊……”杨威利发颤的牙关吐不出完整字句,舌根积存滑落的全是极乐的哭喘,双臂给人握在手里便只能被钉在怒张的热杵上来回贯穿,搐动的腹内麻痹混沌,随着穴腔中暴戾的捅弄不时紧绷着喷出水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用后面高潮了几次,但小腹最深处颤麻的器官仍觉不满,忍不住用尽力气扭动腰臀,配合着先寇布每次碾撞的节奏紧绞深咽,从舌尖努力酝酿出一句断续的渴求:“更里面、呜啊……也想要……”
“哈……更里面是哪里?”先寇布明知故问,抬手扯下杨威利眼前已经松垮的腰带,捏着下巴迫人抬起头来,垂眸逼视那双泪雾朦胧的眼。下身抽送的速度刻意放缓,摆明了要钓着可怜的Omega说出淫猥词句,还佯作体贴地埋首在人嘴角落下一个吻:“说出来,我就满足你。”
腹中停歇的冲撞让杨威利涣散的理智短暂归位,却又被体腔深处泛滥的麻痒空虚折磨得不住蹬腿。他直觉恶劣的Alpha定然不只想从他嘴里听到“生殖腔”这个词,欲浪翻覆的脑海中倏然浮上一块救命的浮木,终于连最后的廉耻也抛却干净,低泣着一边晃腰一边夹紧后穴中的硬物讨好侍弄:
“子、呜……子宫、也要……”
他想自己应当是摸索到了正确的答案,因为紧接着重碾上腔口的一记狠顶令他错觉那柔弱的器官要被生生撞碎,脚趾痉挛着踢蹬床单,在失声中被Alpha撞上灭顶的高潮。先寇布发出一声低沉而模糊的笑,手掌托住杨威利的后颈与之交换黏糊而宠溺的湿吻。他青涩寡欲的学生终于被无数次的交欢教导得精明而放荡,成为在情事中与他势均力敌的爱人,简直可爱到让人必须立刻占为己有,再也不许旁人觊觎。
“……杨。”先寇布哑声开口,在额头相抵的距离中凝视杨威利湿润的黑瞳:“让我标记你。”
那双乌湿的瞳仁颤动起来,阖落的睫毛下挤出断线的泪液,片刻后再次抬起眼皮,眼底涌动的是再也无法被撼动的决心。
“好。”杨威利轻抽了一下鼻子,给了Alpha一个坚定的浅吻:“……把我变成你的,华尔特。”
先寇布抽出自己,轻轻拍了一把杨威利的腰。黑发Omega意会地翻过身去,温顺地跪趴在Alpha身下,双臂间抱着一个枕头寻求依靠,用膝盖撑住床面颤抖地把臀部抬高。灼热的硬物挤进臀缝,但并未急着再次插入,先寇布忽然俯下身来,用鼻尖轻蹭杨威利的耳背。
“我稍后可能会失去理智,所以还是趁清醒时说出口比较好。”Alpha沉声笑着,在Omega的后颈上落下一个柔昵的吻:“我爱你,杨。”
杨威利倏然睁大双眸,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蓦地被腹中长驱直入的阴茎顶出一声湿呜。先寇布不再手下留情,顶胯操开痉挛缠绕着阳具的湿黏窄腔,硬涨的龟头终于捅穿Omega腹中熟嫩的腔口。可怖的快感在狭窄的孕腔中暴裂沸腾,杨威利再也说不出话,只得用一只手奋力搂住Alpha撑在他肩侧的手臂,将满脸汹涌的泪水蹭上男人的手背。先寇布感知到他未能吐露的爱语,紧紧反握住杨威利的手指令彼此指根的婚戒亲昵蹭撞,山峦般宽阔健实的身躯自背后整个覆上伴侣清瘦的身躯,将人碾进床垫里不知餍足地顶进颤搐的宫腔尽情侵犯。
Alpha维持分寸的理性被身下人湿闷的浪叫声与逼夹着肉具的穴腔吞噬殆尽,报复性变本加厉地厮磨着箍咬他肉冠的腔口狂轰滥炸,将湿淋淫水挤出生殖腔浸透整条烂熟的甬道,臂弯紧钳着怀中的腰身将人钉死在肉棒上承受不知怜惜的挞伐。杨威利连揪紧床单的手指都已脱力,额头抵在床面上视线呆滞地看着自己腿间不断被插撞着溅落浊液,平坦的小腹给肚子里不住夯撞的肉刃撑出一点轮廓,便难以自抑地联想起那处器官真正的职责。
“我、呜嗯……会、哈啊……会怀孕吗……?”他瞳孔涣散地轻哑喃喃,梦呓般的自言自语落入先寇布耳中,换来Alpha掐着他的胯撞进可怖的深处,几乎连沉重的精囊也要塞进糜红变形的穴口。“你会。”男人嘶重的鼻息萦绕在Omega起了鸡皮的后颈,锋利齿缘危险地游离在那处微肿泛红的腺体,隔着薄薄一层皮肤浅浅磨牙:
“……我会干到你怀孕为止的。”
他说完,犬齿嵌进黑发Omega散发惑人甜香的后颈狠狠咬下,将自己的信息素无法逆转地注入他伴侣的腺体中。
后穴中插到尽头的巨物开始成结,窄腔被精液冲灌的刺激剧烈到让杨威利在触电般的快感中崩溃哭咽,几近溃塌的神识却被后颈热辣的疼痛鞭笞着保持清醒。他的神智与躯体接受着Alpha双重的侵占,微妙的精神链接随着标记形成逐渐延伸成新的感知,胸口倏然炸开的满足与狂喜是两人情绪叠加的成果,远比彼此想象中更为浓烈的爱意代替言语涌进心室,震撼到令痛觉都变得麻木。先寇布松开咬着Omega的牙关,亦为这新奇的体验愣了一会儿,然后搂着杨威利倒进床里,给了他一个纯粹温柔的拥抱。
“……以后没办法对你说谎了。”杨威利躺在伴侣的怀中喘息着,佯作遗憾地叹气:“不管什么样的谎言,都会被标记拆穿的。”
“这点是双向的,我们扯平了。”先寇布弯起嘴角,执过伴侣的手低头亲吻指背,话语越刻意谦卑,越是透着股意味相反的得意:“失去秘密会让男人的魅力打点折扣,如果您因此移情别恋,我会伤心欲绝的。”
这玩笑话怎么听都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又因说话的人顶着张男人味十足的英俊脸庞,听上去格外好笑。杨威利忍俊不禁,伸手去捏先寇布的脸:“那我就跟你说点实话吧。”
“说什么?”
“比如,”黑发的Omega轻轻笑起来,抬头去寻找他伴侣的嘴唇:“我也爱你,华尔特。”
亲昵的吻成为再度开启情欲的序幕,杨威利腹中的结已经消退,体内没有抽出的性器缓缓厮磨着再度泛痒的嫩肉,很快再次把烂软的穴褶撑开成平滑熟红的形状。一侧膝弯被人捞在掌中迫使腿根大敞,就这么半侧半躺地在先寇布怀中承受身后粗鲁的插撞,手指被Alpha引导着自己捏住肿翘的乳尖掐揉,在羞耻的轻泣中听男人扯着低喑笑腔说期待那儿蓄满乳汁的诨话。始终存在的情绪链接令缱绻的性爱比以往还让人上瘾,即使再度插进生殖腔里畅快地高潮也无法浇熄彼此体内游走的热欲。
杨威利根本不知道这晚他们到底是几时结束,只记得后来去浴室清理时又在等待浴缸蓄水的空闲里吻在一起,他跪伏在浴缸边缘被Alpha从身后又一次结实地灌满。双膝在坚硬的瓷砖地面上磕出淤青,于是坐在浴缸里时先寇布爱怜地亲吻他的膝盖,失控的嘴唇却一路蔓延到全身,被顶在浴缸内壁上分开双腿不知节制地贯穿。最后的记忆是在卧室,他主动的骑乘只维持两分钟就在疲惫中停息,于是被Alpha掐着臀肉反客为主,腰肢在激烈的潮吹中彻底酥软下去,意识涣散前感觉到Alpha在他体内撑起的结。
无度纵欲的后果是次日睁开眼时全身没有一处不酸乏,翻身时感觉骨缝传来抗议的呻吟,错觉自己快要散架。杨威利艰难地揉揉眼睛,彻底清醒时才发觉先寇布早已醒了不知多久,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瞧。然后黑发Omega得到一个浅尝辄止的早安吻,落在他困惑的嘴角上。
“你的味道变了。”这是先寇布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杨威利一怔,在彻底理解Alpha的意思之前先闻到了对方的信息素,一如既往馥郁优雅的白兰地中被人兑入了一点温暖的红茶,细微的变化抹平烈酒原本的锋芒,却添上了更为神秘多变的后调。他猜测自己的信息素也是如此,他身上永久地沾染了爱人的味道,连死亡也无法将其抹消。
倏然加快的心跳不知是源于谁的欣喜,杨威利将自己一头扎进先寇布怀里,贪婪地嗅着伴侣身上全新的气味。而Alpha抱住他,也将脸安静地埋进Omega的黑发里。
正式结成标记之后的第一个清晨如此平淡而普通,于心意相通的伴侣而言却又如此崭新而闪亮。杨威利抬手环住伴侣的脖子,余光里瞥见指根那颗钻石,忽然皱起眉毛。
“不管怎么说,钻石这个主意还是太奢侈了,华尔特。”
“是吗?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完美呢。”先寇布眨眨眼,握过杨威利的手用指尖拨弄着那颗钻石摩挲。他才不相信这个Omega真有什么不满,链接情绪的标记正让他清楚地感受着,杨威利眼下着实心情不错。
“你多少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收入和花销的比例。”黑发Omega抿着嘴巴佯装困扰,弯起的眼睛却泄露出止不住的笑:“为了家里的财务着想,我有个建议。”
“哦?”Alpha愉悦地挑起一边眉梢:“属下洗耳恭听。”
“你去把另外一间房子退掉,这样每个月就能省下一大笔租金了。”杨威利认真道,顿了顿,又为后面略显肉麻的发言烧着耳尖挪开视线:
“……然后赶紧正式搬进来,做这间房子的另一个男主人吧。”
比起那对从此没有摘下的惹眼钻石,更在公司里掀起轩然大波的是他们身上鲜明的标记。从前的流言不攻自破,但当事人本来也并未真正在乎,仍在职场内保持着与过去一样不远不近的相处模式。唯独有了转变的是,他们不会在午休时段内继续躲着彼此。
同样是徐徐图之的婚后追爱故事,流传在贸易课办公室里的版本却被先寇布一时任性地对换了主角,人人皆以为是这个Alpha对上司长久的执着获得了爱神垂怜,一纸婚书从天而降,幸运地把两人捆在了一起。
“反正他们一直都认定是我在追求您,我们顺水推舟不就得了。”先寇布对此轻描淡写地解释,但杨威利还是从他身上不时散发出的恶劣愉悦中发觉,这人只是喜欢看不明真相的八卦人士们被逗得团团转罢了。
秋末时贸易课又在那间广受好评的酒吧里组织了一次聚会,这酒局难得由杨威利主动提出,连卡介伦和他的夫人也一并受到了邀请。其他人的迟钝并未影响亚典波罗敏感的嗅觉,他咬定这日子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便缠着杨威利软磨硬泡,非要套出个答案来。
“我不懂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先寇布揽着上司的肩膀,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酒:“只不过就是我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而已。”
于是下属们恍然发现这两人结婚的时间竟比公司中传言得还早,纷纷大呼上当,又感慨起先寇布竟花了八个多月才正式把上司追到手,实在不符合他响亮的名声。“我不让你说,就是因为知道后面的话题会变成这样。”杨威利闷声说,埋怨的口吻惹起周围一片笑声,末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目光下意识追逐向先寇布同样流泻着笑意的眸子。
“啊,我想起来了。”亚典波罗突然大声道:“课长您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们都觉得先寇布想追您吗?”
“是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杨威利好笑地问,预感自己又要听到什么不靠谱的推理,但还是放下酒杯正襟危坐。
“是这样的,差不多两年以前,公关课有个Omega来参加我们课的聚会。那次您也在,但跟她没什么交流,毕竟她是来接近先寇布的。”青年话未说完,周围已经有人明白他将出口的故事,忍不住跟着点起头来。“虽然那次她和先寇布聊得好像挺愉快的,但酒局结束之后就不了了之,介绍她来的同事觉得奇怪,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杨威利转过头,用视线询问先寇布对这件事是否还有印象,得到一个茫然的回视,于是只得再次看向沉迷于讲故事的亚典波罗:“然后呢?”
“然后,她好像有点生气,说‘比起我,没准先寇布对你们课长更感兴趣。因为当许多人凑在一起大笑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看向自己在意的人,可是那家伙眼里根本没有我。’”亚典波罗摊开手,终于想起这段八卦的起点似乎让他颇具成就感,脸上挂着舒畅的笑容:“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事很扯,但还是忍不住验证了几次,然后发现每次你们都只会看对方……就像是刚才一样。”
杨威利诧异地轻怔,第一次没能说出有力的反驳。那些本以为被完美掩藏着的心迹,本以为直到最后才恍然察觉的情愫,竟在那么早之前就对彼此露出端倪,甚至连周围的友人都比两个当事人更加敏锐。他一时赧然,没敢立刻去看先寇布的表情,只有彼此屈起的小指无意间在座位上互相触碰,然后心照不宣地勾在一起。
酒过三巡后杨威利与先寇布先行离开,与必须照顾女儿们的卡介伦夫妇顺路同行。其实杨威利酒醉时会感官失控的毛病已经在接受标记后不治而愈,提前离席并不为此,这毕竟是结婚纪念日,比起跟同事们痛饮到烂醉,他们还是更希望能抽出点时间单独约会。
四人同行至商业街的附近,在岔路口分道扬镳,新婚一周年的伴侣们牵手走向繁华的街道,身影逐渐融入璀璨喧闹的灯火中,留下卡介伦夫妇沿着路灯慢慢散步。
“这两个人的演技未免太好了点。”卡介伦在归途中与妻子闲聊:“要不是杨后来告诉我他们只是在试婚,我还以为他们一开始就心意相通了呢。”
“是吗?我反而觉得他们两个的演技也太拙劣了,杨第一次带着先寇布来吃饭时,我就看出这是两个笨家伙。”聪慧可人的奥尔丹丝掩唇轻笑,不动声色地嘲笑丈夫的迟钝:“不过就跟我想得一样,结果还是挺不错的。”
初次与那对伴侣共进晚餐的回忆涌入脑海,卡介伦想起妻子那晚故作糊涂的问话,忽然觉得一字一句都耐人寻味,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还好他结婚时向上帝起誓永远不对伴侣撒谎,并一直坚决地履行着诺言。他妻子拆穿谎言的武器实在太简单直接,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女人的直觉而已。
高大壮观的爱罗斯喷泉不知何时成了都市情侣们的许愿池,总有路过的行人向水池内抛入硬币,更是三天两头地能撞见有人在爱神的见证下求婚。先寇布总为此而得意,说自己才是第一个开启这个潮流的人。杨威利则选择不予置评,但每次和先寇布经过这座雕像下方,他都会习惯性地坐下休息一会儿。
“传言的事,我确实有私心。”他们一起坐在喷水池旁时,先寇布突然开口。Alpha离开酒吧后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大概是因为亚典波罗的故事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些感触:“其实我一直有些遗憾,没有真的像他们以为的那样,早点开始追求您。”
“谁先开始都不重要。”杨威利轻声道,歪头靠上伴侣的肩膀的动作像是一个没有说穿的宽慰:“我觉得我们已经足够幸运了。”
“话虽如此,但我现在突然觉得,用这种方式填补遗憾有点儿傻。”先寇布说着,伸手揽住Omega的腰,在伴侣的发顶落下一吻:“所以我改主意了。”
“真感谢你注意到了。”杨威利笑出声:“我能问问新的主意是什么吗?”
Alpha站起身,转身面对上司弯腰行了一个夸张的骑士礼。这动作在杨威利看来羞耻度仅仅比单膝跪地低了那么一丁点,让他几乎立刻陷在窘迫中烧红了耳尖。
“我决定重新开始追求您。”先寇布看着他的表情,扬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课长,我能邀请您在周末进行一次图书馆约会吗?”
“唉,可是我更想留在家里,把上次借来的书看完。”杨威利故意没有给他面子,绕过Alpha径直走向他们住所的方向。他才不要继续在这个人群熙攘的地方久留,不然谁知道先寇布还会干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来。
“不过,”黑发Omega脚下一顿,到底还是没法对情人真的硬下心肠:“我倒是很缺一个为我准备红茶的人。”
先寇布忍不住笑起来,三两步追上去跟在杨威利的身后,即使无需经过标记确认,飘过鼻尖的甜味也正昭示着他的伴侣心情愉快。
“您觉得智勇双全的在下如何?”他问。
杨威利没有特意回头,只是稍稍放慢脚步让他们并肩而行,然后主动握住Alpha的手,轻缓而温和的笑音飘进凉爽的夜风:
“完美至极。”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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